新年祝福;让我们证明所有的欢愉

小芥菜,马洛的《牧羊人情诗》是写在本人和张同学婚礼蛋糕上的诗句,其措辞念来也适合亲子关系,所以选给你做新春祝福。第二句的那个prove用得极有意思,我没有去查中古英语里的prove还有什么解释,但prove的通用义在这里恰合宗教意义上的“证道”“证悟”。广义上的爱,本身也是一种宗教:可以分析,可以推理,但最终的prove必须有亲身的经历。

Come live with me and be my love
Christopher Marlowe


Come live with me and be my love,
And we will all the pleasures prove
That valleys, groves, hills, and fields,
Woods or steepy mountain yields.

And we will sit upon the rocks,
Seeing the shepherds feed their flocks,
By shallow rivers to whose falls
Melodious birds sing madrigals.

And I will make thee beds of roses
And a thousand fragrant posies,
A cap of flowers, and a kirtle
Embroidered all with leaves of myrtle;

A gown made of the finest wool
Which from our pretty lambs we pull;
Fair lined slippers for the cold,
With buckles of the purest gold;

A belt of straw and ivy buds,
With coral clasps and amber studs:
And if these pleasures may thee move,
Come live with me and be my love.

The shepherds’ swains shall dance and sing
For thy delight each May morning:
If these delights thy mind may move,
Then live with me and be my love.

The Passionate Shepherd to His Love
Christopher Marlowe

27 十二月, 2006. Uncategorized. 1 則迴響.

世界艾滋病日:转一篇友情链接上的博 (多么美妙的世界)

恰好在世界艾滋病日前一天,我在Nicky同学的博客上看到这篇日志,颇有触动,所以转来这里。
另外,我也讲一个我的听闻。

一位美国医生到安哥拉的第一天,遇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安哥拉人。艾滋病夺去了这个人的妻子和孩子,也袭击了他中年的生命。连续三十年内战不停的安哥拉没有医疗条件来治疗他的疾病,只能在他的生命终点将他送入医院。他在那位会讲葡萄牙语的美国医生面前逐个回忆了自己所爱的人。最后医生问能不能给他拍一张照片,因为他是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安哥拉病人,希望能保存这份记忆。得到允许拍完照片后,病人问:“我能拍一张您的照片么?您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看我,这对我很重要,我也希望记住您”。

第二天医生把照片送过来的时候,病人已经在前一天晚上去世。

带着那份记忆的去世,大概会有所不同吧。

好了,还是看Nicky的大作吧。我觉得她说得最好的就是:“可能你看到这些字,心里就受了创伤——这个创伤,就是爱。当心里面布满了创伤时,就接近了纯洁。”Nicky是天主教徒,不过这些话让我马上想起佛教的“烦恼即菩提”。

背景音乐是三大男高音中最擅长通俗歌曲的卡莱拉斯和布莱曼合唱的巴塞罗那奥运会主题曲《永远的朋友》,此时卡莱拉斯被诊断有血癌已经有五年。

雷莎修女,在1948年离开了修道院,走入了贫穷、肮脏的悲惨世界。她不能安逸地生活在高墙内,忽视赤身裸体的人躺在街上,奄奄一息、即将结束生命;也不能假装看不见,有人的胳膊,被老鼠咬了一片下去,肉体被虫慢慢吞噬。

德雷莎修女说:一颗纯洁的心,会自由地给,自由地爱,直到它受到创伤

德雷莎修女有一次在火车上,看见树下的一位流浪汉,他快要死了;她没办法下去,但乘火车回来时,他已经去世了。她想,如果有人在他临死之前,和他说说话,或许他可以安宁地离去。还有一次,德雷莎修女在街上,发现一位老妇人,她的身体都被虫和老鼠咬坏了,她将她带去几家医院,都不愿意收留,几个小时后就去世了。德雷莎修女为此而创建了垂死之家,收容无家可归的那些垂危的人。

垂死之家的工作,并非仅是修女们在那些可怜的人临死时,握着他们的手,为他们祈祷那么美好和简单。每天,要喂他们喝水、吃药,扶他们上厕所,替他们换洗衣服,做杂事……还要安放遗体。有时还会看到,才一会儿工夫,遗体就被乌鸦啄食得面目全非,而死者的眼睛,还凄苦地瞪着,仰望上苍。

可能你看到这些字,心里就受了创伤——这个创伤,就是爱。当心里面布满了创伤时,就接近了纯洁。

时常的情况是,我们每个人的心,都有一道高墙,我们在高墙内过着自我的生活,而将人间推至高墙之外。这样,即便有人饿死了,我们也听不到哀求;我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顾影自怜。我们的心,没有真正被创伤过,也没有真正纯洁过。没有灼热地爱过,也没有真挚地恨过。

高墙里的我们,没有自由的爱,只有姑息自己,把那抗衡说是爱。

爱是简单的事物,它只要自由地来去。

真的会爱一人,才真会爱自己,会爱人类,甚至爱全体的生命。如果不会爱的话,会悲悯也好了,勇敢地去悲悯,去面对自己的善,面对善的那一刻带来的创伤。如果不会悲悯的话,会感动也好了,听到哀悸的音乐,看见壮丽的自然,感觉到生命的奇妙。当感动、悲悯和爱,像小溪一样汇成河、大海,渐渐让高墙倒掉——心,即便布满了创伤,也能大胆地裸露在外面,才接受阳光雨露,才健全。也才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2 十二月, 2006. Faith and Spirituality. 1 則迴響.